在昏暗之中把白墨吓了一跳,因为那不知什么年代装在后巷的灯泡,黯淡得让白墨无法见到那摩托车搭客仔的脸,也正因为如此,那个搭客仔才有这么一问,否则谁见到一个满头脸是血的家伙,会走近问他要不要搭车?
白墨挣扎着走近那个搭客仔,压低声音道:“多少钱?”搭客仔笑道:“你讲要去哪先,不然怎么说多少”白墨一记头锤狠狠砸在那搭客仔的眉角,使得他一声不吭从摩托车上滑下昏倒在地。
勉强跨上已打着火的摩托车,白墨用他那至少是骨折或是粉碎性骨折的左手,用尽全力去掐下离合手柄,但左手的手指,在重伤而又药性未退的情况下,几乎扳不动搭客仔那劣等摩托车的沉重离合手柄。
这时身后急促的脚步声已然传来,已越来越近,白墨用力地咬了一下舌头,疼痛使得他凝起最后一点力量,扣下了离合手柄,白墨急急地上了一档,然后他的手再也无力去扣离合手柄了,白墨就一加油门,低速档高转速逼着排气管发出轰隆的声音,如拖拉机一样向马路上驶去。
白墨一上马路,已经不去管红灯绿灯了,就算被人撞死,也比落在雷阿润手里,被他们折磨死来得好些,当发动车的嗡嗡声传来时,白墨迅速地上了个高速档位,因为他不能完全扣下离合,只要在转速高时才能拔得上高速档。
当速度上去了,白墨的痛苦却是愈演愈烈,因为风从**裸的上身,强劲的抚过每一寸肌肤,包括那可能已骨折的地方,剧烈的疼痛,还有烈风的狂暴让他渐渐有点儿迷失了,白墨在风中渐渐地失去了意识,而那摩托车仍还在高速的前进,因为就算白墨昏迷过去,那经历了多次生死的身体仍保持着一个平衡。
刘莉的身影从停在酒店边上的一辆轿车中闪了出来,她冷冷地问雷阿润:“人留住了吧?”雷阿润低着头道:“在三楼我们酒楼里的包厢您是不是上去瞧瞧?”刘莉,也许应该叫她为陈雯吧,不过这不重要,这都不是她真实的名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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