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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术在书桌前坐下,手指忙乱地撕开包装,从中抖落不下十个信封,其上每一个都写着地名。
他逐一打开,可从[江州]到[睦洲],从北到南共十三处,一个他期盼的字眼也不曾寻见。
白止失踪后,他一面派人跟踪还跟丢了,一面联络四海八荒的探子寻找白榆的踪迹,每日一报。可送信需要时间,他赶往亦需要时间,甚至无人知晓白榆究竟是死是活,都只是他的一厢情愿罢了,而明知这一切都是无谓之举,他还是忍受不了什么都不做。
殿内仅点着一台烛灯。
贺景珩的视野之内,桌案上,躺椅上,小几上,都被铺满了卷轴。
因而他目之所及,便是一张张少女面孔。从沉星悬的四岁,到十二岁。
只可惜,他竟未能留下一幅她二十岁的模样。
他提起灯,走到躺椅前,弓下身以眼神仔细描摹起八岁的沉星悬,从眉眼到嘴角,他的眼波也逐渐柔和。
“下辈子,让我同你一起长大吧。”
忽闻“吧嗒”一声,一滴蜡打在了画卷的左下角,贺景珩慌张地放下灯,捏起袖子小心翼翼擦拭起来。
大监进来时看见这样一幕,忙跑至跟前,“陛下怎么了?让奴才来吧。”
“无事,无事。”贺景珩直起身,视线胶着在那未能全然被抹平的印记,无奈地摇了摇头。
“噢...”大监观察着他的神色,说起正事,“陛下,陈氏今日已斩首于菜市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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