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嘉效在感受她过于冷静平和的态度。
开始怀疑自己。
他沉默点烟,在有她的封闭车厢里是第一次,因为知道她平时被迫闻烟味的时候够多了。
可长久沉默到最后,陈嘉效打开了中控锁,一句话没说,姿态漠然目视前方吞云吐雾,规避余光。
直到车门从外面合上,一声响震落了长长一截烟灰。
灼烧到的是骤停的心脏。
陈嘉效没想过自己活了叁十二年会被关门声吓到。
郑清昱干什么都是仔细、安静的,在彻底离开这辆车之前,她做了很多事,全都被陈嘉效屏蔽了。
此时此刻,后视镜也是盲区。陈嘉效觉得自己实在无法坦然面对她永远清醒、自我、冷静、傲慢的背影,无论世界是怎样熙熙攘攘。
外面又开始飘雪了,今年冬天,都数不清这样几乎看不见的雪花来过几回,算不算下雪?初雪要怎么算?去年也差不多是这个时候,他们第一次在酒店,事后她喊他的名字,却说没什么,只是没想过会和他发生故事。
他说他想过,那时候就告诉过她的。
可命运还是只给了他一年期限,照这座城市下雪的日历,多一天都吝啬。
陈嘉效重重趴向在方向盘上,不堪重负闭上了被烟熏到涩痛的眼,紧绷的下颌释出一缕怆然的笑。
他以为,由他打开了车锁,就是自己高高在上主动先了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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