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郑清昱怔了怔，高空上的那团灿烂金光，熔岩一样瓢泼下来，火花飞溅，过电般的悸动撼摄住四肢百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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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无声一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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世界又是清明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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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是一个团队的“老大”，是发号施令的裁决者，当然可以轻松自如说出这种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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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点钟，这个时间街上还没什么人，郑清昱发现他换了辆车，停在老地方。坐进去感受到的却是相同气息，淡淡的冷香水后调，一年四季都这样，不冲鼻，也不至于违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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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迟到了一分钟。”陈嘉效在她系安全带的时候把手机扔回中控台，高高在上评价一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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郑清昱莫名其妙看他一眼，发现他剪头发了，视觉上，更锋利的是面部轮廓，穿的休闲装，白色卫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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怕耽误时间的人只有他，车速一直在最大限速边缘浮游，郑清昱没问他他要走了带上她干什么，躺在副驾看着窗外飞驰掠过的街景，庆幸自己不晕车，可以把这当作一场免费放松的短暂旅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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驶出城区，视野徒然开阔，才惊觉太阳不知道什么时候西沉的，浮在平坦无垠原野的尽头，世界是淡粉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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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找我干嘛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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郑清昱心不在焉低头摸安全带，忽然感觉一阵阴影罩下来，她惶惶抬眼，后知后觉他把车停在了路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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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张清爽又淡然的脸就在眼前，一览无余上面的细微表情，可陈嘉效这个人又是空白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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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理会她惊醒似的茫然，目光不动声色来来回回巡视她的脸，冷淡的炽烈，郑清昱有点承受不住，睫毛不自觉颤了两下，偏偏无动于衷与他对视良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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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受了什么委屈？挂我电话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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