内疚,伸手拍了拍柱子肩膀,小声问:
“啥时候发现的?”
“栓子和俺人醒了,肚子有点空,就想着垫饽垫饽,可……”
柱子听到后面有响动,打住了话头,回头望过去。后面一片漆黑,两团人影向这边晃动。晚风清凉,吹在树叶间,哗啦啦响,更添了几分凄清的心境。
莫文明和马道明听到校门口有动静,从值班室里跑出来。更深人静。年轻人耳朵尖,早听了七七八八。文明眨巴着窝抠眼,嘴角扯了扯,阴阳怪气,筋筋道道地坏笑,“自己放屁瞅别人!”
“文明你啥意思?”柱子不干了,脖子粗脸红地怒视文明。如果眼睛能飞出来,柱子一定让眼珠子咬文明一口,方能解气。没有这么冤枉人的,他李铁柱可以向天发誓:就是饿死,也不会干下监守自盗的事儿!可话刚要出口,文明的疙瘩话紧着又来了,“哪得先问问,你俩不睡觉到仓库安的是啥心?”
柱子被呛得张口结舌,正想抢步上前,揪住文明,捶上两拳。偏巧和自己共同值班的栓子来了,他看文明和柱子杠上了,赶忙上前替柱子挣口袋,“那个,不是俺和柱子迷糊了一觉,饿得难受吗?”手按在肚子上,“开始是想了,可俺们进去就发现不对了。结果,啥也没干成!”左右看了看,“俺们敢起誓,要是说瞎话,嘴和舌头生疔。”
生疔是乡下人自证清白的毒誓。发这样的毒誓,在乡下人看来是极不吉利的。毒誓发得越狠,表示自己心底越干净。可话说回来,骂人不疼,咒人不灵。傻瓜才会相信。柱子受了启发,急于洗白,随声附和道:“对吗,俺也起誓!”
“别吵吵!”邵勇憋着一肚子火,但捉奸要双,拿贼要赃的道理,他还是懂的。沉了口气,脸一沉,悄声问:“丢了啥?多少?”
“十个面包!”柱子耷拉着脑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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