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找了床被褥,把人抬上马车,送到刘柳镇上的医院抢救。
罗木匠刚脱离危险,身体虚弱,却挣扎着爬上马车,陪老婆一起去医院。邵勇不放心,让胡大夫跟着,又派文明和一个妇女帮着护理。
这半天折腾下来,地里的活儿是干不成了,可明个就是约定的日期,活儿必须抢出来,不能等小型厂的车来拉 ,青苞米还在杆上。罗木匠家出的这档事儿,也给邵勇提了醒。邵勇狠狠心做出决定,把今天掰下的青苞米,按人头,一口人分一穗,吃完了,晚上夜战。
社员们按家里的人头,领了青苞米散去。一袋烟的工夫,南大洋的街面上,便飘出烀玉米的甜香。这让其他队的社员很是眼红,家里的小孩子顶不住诱惑,哭闹着也要啃青苞米,大人又何尝不是暗自咽着口水。有的人家因为孩子闹得厉害,还出现了打孩子骂邵勇的事儿。
饭顿上,马道明带着栓子、柱子看青。按照邵勇的吩咐,只撵不抓,接连吓跑了几个人。可也有胆大的,想“趁火打劫”,来了就不想走。
老光棍王老根儿与其说是被抓的,倒不如说,是主动往枪口上撞。被柱子和栓子抓了现形,还理直气壮,说:
“俺从没背着人拿过队里的东西,俺掰苞米,你俩不都在场吗?俺这是拿,不是偷。”
道明、柱子和栓子被老光棍气乐了,骂道:
“自己光腚出大门,硬怪别人长眼睛,有你这么不要脸的吗?”
老光棍脸不红不白,争辩道:
“你们看村里,就你们副业队啃苞米,不的道啊!惹得孩子哭,大人叫。现在叫社会主义,咋的都是一个庄住着,赖不济你们啃苞米,也得让俺们唆唆苞米核吧!可你们倒好,只管香自己的嘴,不管别人的肚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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