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邵勇蹙起眉头,为不能说服金晓阳感到头疼。
“粮食多有啥不好?免得天天吃了上顿,担心下顿。整天为烧的发愁,为吃的发愁!这过的是啥日子?”晓阳叹了口气,“俺们农民的命咋就这么苦呢?”晓阳把话拉回来,“邵勇,你别狗咬吕洞宾。俺也是为你着想。刚当了队长,比其他队多分些粮食,脸上也有光不是?”
“可遭罪的时候,在后头呢!从现在到新粮入场,整整一年的时间,我们不能今朝有酒今朝醉,明天没酒再掂兑。”抬起头,“晓阳,我们要让大家知道,困难远比看起来要严重得多!”
邵勇缓缓转过身,凭窗眺望南大洋。晓阳清楚邵勇下了最后的决心。
“晓阳,我想等蒲草晾干,就组织队上的妇女抢编一批草鞋,当福利发给大家。今年受了灾,不少人家的棉衣、棉鞋都没做上啊!”
邵勇长出一口气,努力平复着情绪,转回身看着金晓阳。
金晓阳为粮食的事,心口堵得慌,不咸不淡道:
“你是队长,你说咋干就咋干。这年头,啥都缺,买啥都要票。找块同样的补丁都难。”他瞟一眼邵勇膝盖上的补丁,“哪还有多余的布打鞋底,做棉鞋。要是饭碗再端不稳,那日子还咋过吗?”
晓阳拎起补着补丁的上衣,抡起来搭在肩头,赌气离开了队部。邵勇也抓起办公桌上补着补丁的上衣,随后出了门。两个人再次不欢而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