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诚啊!”
方先生的代表率先发难。这是个大肚汉,两只圆溜溜的小眼睛,透着精明的贼光。
“是啊!我们柳先生虽然不差你们这俩钱,可也不想当这个冤大头。你们让我们承担全村的债务,不厚道啊!刘柳镇对各村有考核吧!我们来投资,是帮助你们搞建设,做出的成绩,还不都是算在你们头上。”
柳先生的代表紧跟着发言。这是个细高挑的瘦子,眼睛大得像盏灯,转动中,稍不留神能掉下来,砸在脚面上。
“这个厂估价,不会超过一百二十万。看在是家乡人的份上,我出一百五十万。三十万算是对家乡的贡献。二百万不打破,没有研究。”
李泰安左眉梢上的痦子,又圆又亮。手摸着上唇的短髭,左右看了看,声音沉稳。
“泰安说得是。要是在我的院子里建,和鞍襄联合轧钢厂同等规模的,一百二十万也不用。八十多个差不多就能下来。二百万,不值!”
李老蔫晃了晃白白净净的大脑袋,小眼睛像细篾剌,晶光内敛,小账大账算得滴水不漏。
“卖厂偿外债,可以理解,但是不是有点强卖的意思?碍于买卖不公平,我们金鑫实业退出。”
金晓刚代表着金晓丹。他来是受晓丹所托,为邵勇站场子,往下压压价。现在,看村里的态度,没有伸缩的空间。他们金家祖祖辈辈生活在南大洋,不想交什么人,可得罪人的事,在金晓阳出事后,再也没出现过。
各位买家都不认投,家有、栓子和柱子听了,紧张的心情,略有缓和,可接下来会不会出现峰回路转?村里会不会来个大削价?邵勇没出现,让他们放下的心,又提了起来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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