牛排。
齐饶面色复杂,把面前的牛排切好推到她面前:“吃这盘吧。”
顾莘笑一笑,面色仍然苍白:“谢谢啊,这个太难切了。”
可是她心里知道,不是牛排难切,而是她没办法拿紧刀叉。
说不出来是一种什么感受,没办法用疼形容,却也绝不可能云淡风轻。
那些小心事被赤裸裸放到对立面上,顾莘不知道自己接下来应该做什么,或者说,再往后应该怎么做。
收起来吗?
收起来这种可笑的动心,然后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吗?
太可笑了。
勉勉强强吃完了盘中的牛排,顾莘跟齐饶打了个招呼,然后就回了自己房间。
她强撑着自己走进房间,进入房间,反锁上门,然后下一秒,她就蹲在地上哭出了声。
太煎熬了。
在楼下的每一秒都很煎熬,从齐饶说出来他去美国的时候她就想大哭一场,但又不想让齐饶看出异样,强撑着笑脸,心里却也知道自己当时表情该有多难看。
这些日子以来的委屈和难过都在这一刻发泄了出来,被何黎晓纠缠时的无助,发现自己爱上何云深时的慌张,以及得知何云深不相信自己时的无奈,通通都发泄出来。
她本就不该奢求太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