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想起陈玄卿未来后宫里那群不省心的妃嫔,覃如心底那点悸动又消失了。
她不想一辈子困在后宫里,和一群女的雌竞只为一根烂黄瓜。
而此时的陈玄卿,并不知道覃如心里的小九九。
偌大的堂厅内,他泰然自若地坐在下位,抿了口手中的清茶,叹道:“江南刚送来的新茶,味道确实不错。”
“姑母为何不喝?”
主座上的德阳长公主脸色僵硬,目光似被地上的那抹血色刺到,冷着脸质问道:“将本宫这儿弄得如此血腥,太子这是何意?”
“此人前几日行刺珍嫔未果,又潜伏在姑母身边数日。”
陈玄卿叹息一声,放下手中茶盏,“孤实在担心姑母安康,所以才不得不命暗卫动手。”
“惊扰到姑母,是孤的不是。”
陈玄卿的一言一行,与之前判若两人。
直到这一刻,德阳长公主才恍然大悟。
她眉头紧皱又松开,如此几次后,才冷笑出声,“陛下总说若珍嫔那个孩子还活着,定是最像他的。”
“但其实,最像他的是你。”
“你们一样心思深沉,阴鸷狠厉,善利人心。”
德阳长公主缓缓起身,绣金丝的绣花鞋毫无迟疑地踩在血迹里。
“身居高位,却不知礼义廉耻,伦理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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