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是无意义的。当娘被人轮暴时,当我为生存下去而饱受折磨时,当舅舅逼我去刺杀允禄时,当我被抓进天牢里时,当允禄的皇考说饶不得我时,当惠舅舅要拿我祭奠反清志士时,当云舅舅、天舅舅要亲手杀我时,在所有那些我们母女俩需要爹的时刻里,爹都不在我们身边,是的,爹早已放弃了对我这副肉体的任何权力”
竹承明欲言又止地张了张嘴,未了仍是吞回去深深叹了口气。
“是允禄,”仰眸,满儿深情地凝睇着允禄。“是他给我生平第一份体贴温暖,是他在被我刺杀的当儿却仍一心惦念着我的安危,是他带伤杀进天牢里去救我,是他用自己的命在皇上面前保我,是他强撑着孱弱的身躯自舅舅手中抢回我,是他用自己的肉体保护我,在所有我需要爹的时刻里,是他陪在我身边,于是,所有的权利都归于他了!”
竹承明黯然垂首。
“如果爹只凭着这份我并不希罕的血缘关系,便来强索作父亲的权利,为的也不是我,而是你自己,那么,我宁愿让这份血缘关系断了也罢,就当我从没去见过爹,爹也从不曾认识过我,你我就此一刀两”
“不!”竹承明猛抬头,失声大吼。“你是婉仪为我生的女儿,我绝不会放弃!”
满儿轻轻叹息,脸上是那种面对一个任性小表无理取闹的容忍表情。
“那爹究竟想要如何?”
竹承明迟疑一下。“你千不该万不该,你不该害死自己的亲舅舅呀!”
“我害死舅舅?是云舅舅这么说的?”满儿似吃惊又似毫不意外。“他到底是怎么说的?”
“他说是你设下陷阱,好让女婿捉拿他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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