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望着忠诚可靠又勇敢机智的副手,同时也是从生死相伴中培养出来的知己好友,大都护冷冷地说。
“裴寂千不该、万不该,最不该的是以莫须有的罪名强加在我爷爷和叔爷身上,而在当今圣上为我爷爷说情时,他却坚持一定要问斩我爷爷和叔爷,难道他那样就有理吗?”
氨大都护窒了窒“但是裴寂也得到报应了呀!”他反驳道:“他不是也被罢官流放到静州了吗?即使皇上也曾想召他回京,他却在途中病逝了!他死前那三年也很不好过呀!这样还不够吗?”
“一命抵两命,你认为够吗?”大都护冷哼。“还有我叔爷一家,在叔爷问斩之后,不得已黯然地回老家徐州,却在一场瘟疫中全数死亡,这笔帐又该怎么算?我爹和我大哥为了洗刷爷爷的罪名,每战必拚死打先锋,结果我爹在四十四岁,我大哥在二十五岁,两者皆是壮年之际就命损沙场,我大哥甚至尚未留下半个子息,这怨恨又该如何消弭?”
眼看副手无言可应,他冷笑两声后又说:“如今,刘家只剩下我娘、可怜的寡嫂和我,而他们裴家不但子孙满堂,无功无劳,皇上却特别拔擢裴寂的儿子为官,这又算哪门子的公平?”
“只不过是个小小的七品校尉而已,哪比得上你这个正二品大将军大都护嘛!”副大都护终于找到话可以顶回去了。“想想,你未满三十,而裴寂他儿子却已经快年近五十了呢!”
“这是我拿血汗换来的,他哪有资格跟我比!”大都护嗤之以鼻。
氨大都护凝视他半晌。
“子秋,都这么久了,你为什么就是不能忘了呢?”
“因为我发过誓,在爷爷被斩首前那最后一面时,在我爹临死前的那一刻,我发下了誓言,一定会替爷爷报仇的!”大都护脸颊抽搐著,咬牙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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