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近细瞧,她才发现其中一个包袱已经散开,露出大堆乱七八糟的杂物,木梳、镜子、熏香、干花,甚至还有一卷被子,当即明了他的意图,不禁失笑起来。
这小狐狸,主意倒是打的挺美……也罢,反正家中宽敞。
她一边摇头,一边抱起苻黎,将那卷被褥铺好,充作临时小窝,把他安置其中,预备等他康复之后放归山下。
计划虽好,可惜低估了苻黎的厚颜程度——这只狐狸眼见自己获得收容,竟然安心留宿下来,整日缠在她的脚边,积极献媚邀宠,一旦觉察驱离意图,他便立马装出病弱未愈的模样,摆足了耍赖撒娇的矫揉劲儿。
久而久之,白浣月开始睁一眼闭一眼,默许他伴随着日常起居走动,有时还会聚在廊下一同吃瓜避暑,相处融洽。毕竟镜山常年清净,偶尔溅起叁两涟漪,倒还新奇。唯一值得苦恼之处,也就这身飞扬浮毛了——他总试图溜进她的房间里。
这厢白浣月捋开毛发,继续低头品茗,那厢苻黎绞晒着太阳,绞尽脑汁思索如何拉近距离。
自打那次「抚慰」事件过后,他自觉两人关系亲近,远非旁人可以比拟,加上先前多方观察,知晓人类素来在意伴侣贞洁,想来白姑娘也不例外。如今他的清白被她所占,依照对方秉性,必会负责到底,这不,已经把他接进家门了。
不过进门归进门,却被安置在厢房角落,与心上人隔了两扇门扉,实在可恼。
好在苻黎脑子活络,低头苦思冥想片刻,似乎成功找到应对方法,当下溜回小窝,从包袱里翻出一套崭新行头,对镜悉心打扮起来。
待到夜间,白浣月自山下问诊归来,正要回房打坐,以求心斋撄宁,谁料推门而入,就见一名青年男子横卧在床,赤身裸体,绿鬓生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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