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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留得云曦呆坐在那里,被紧握的手渐渐褪了温。本该是你侬我侬的相约如今成了她凉透心扉的痛。原来那花前月下的誓言,不过是她一厢情愿的误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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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她如今真的爱了他,住进了心里,又如何轻易搬得走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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肆.薏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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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宁生来的时候,薏晚总会趁着娘不注意偷偷地躲在角落里看他。那个黄昏她第一眼见了他,就好似遇见了许多年,他对她说的每句话,连字数都记在心里。她躲在晒开的衣物后面,透过小小的缝看着他的容颜,他的笑,嘴角亦跟着扬起了浅浅的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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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不留神肩上一阵刺痛,她回头,娘正站在身后,皱着眉拿着藤条。她看了看外面,恶狠狠地瞪了薏晚一眼,嘴里轻声咕哝着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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薏晚连忙收回了目光,收起衣裳。虽然来的时日不多,可纪宁生却是这扬州城里数一数二的商人,他和云曦的情意,任谁都是知晓的。她明白娘的意思,不该自己的,便不要多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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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她掏出怀里那块玉璇玑,许多年来,只能与它相伴的欣慰,却在纪宁生的身上感受得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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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命数,终是争不脱。她闭上眼,默默地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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重阳的夜,云曦始终没有回来,薏晚望着云曦空荡的床,心里泛着莫名的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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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晨的时候云曦独自回了酒店,娘站在门口一脸欣喜地迎她,却被云曦冷冷的脸消了热情。薏晚盛着刚起锅的粥从里屋出来,正巧撞上了云曦。滚烫的粥洒了一地,薏晚连忙蹲下身拾着碎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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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抬起头,遇上云曦复杂的眼神,她呆呆地望着自己,微动的唇轻轻颤抖。良久,一言不发地离了去。薏晚望着她的背影,忽然觉得陌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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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虽只是寄人篱下的孤儿,可云曦向来待她不薄,亲如姐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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