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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悦心合上最后一份文件时,办公室的窗外早已沉入浓稠的夜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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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接手的案子异常棘手,妻子怀疑丈夫出轨,在争吵中推搡,致使其头部撞到墙上铁钉意外身亡,控方势必会咬住谋杀不放,而她要做的,是将这起命案扭转成误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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揉了揉发酸的太阳穴,程悦心起身倒了杯冰水,玻璃杯外壁凝结的水珠顺着指缝滑落,凉意沁入掌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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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忽然想起雷耀扬,想起他指尖摩挲她下颌时的温度,想起那些藏在欲望与危险边缘的对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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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种突如其来的念头让她有些心慌,可她还是鬼使神差地掏出手机,拨通了那个熟记于心的号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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电话很快被接起,雷耀扬低沉的声音带着电流的杂音传来:“有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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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悦心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,喉间像是被什么哽住,话到了嘴边,却只剩一片空白。她张了张嘴,最终只是讷讷道:“没什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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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在忙。”雷耀扬的声音依旧平静,却像一把锋利的刀,瞬间斩断了她未尽的话语,“晚点再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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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等程悦心回应,电话已经挂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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忙音在寂静的办公室里回荡,程悦心将手机随意丢在桌上,开始利落地收拾文件,文件夹磕在桌面发出清脆声响,她告诉自己不过是工作惯性,毕竟雷耀扬向来是危险与疏离的代名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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驱车驶出地下车库,夜风从半开的车窗灌入,吹得文件边角哗哗作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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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悦心习惯性打开电台,机械地听着财经新闻,直到在一个红绿灯前停下,目光无意识扫向不远处的酒店门口,呼吸却骤然停滞——雷耀扬身着笔挺西装,身旁的日本女人正将和服袖口亲昵地缠在他手臂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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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人的笑容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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