震动顺着骨骼爬上脊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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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刻满街的霓虹都像监视她的镜头,每个擦肩而过的男人都可能是便衣,连糖水铺褪色的招牌都透着诡异,原来他早把退路铺好,原来他们之间从来隔着深潭,他涉水而行时,她不过是岸上观火的局外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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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机突然震动,是阿杰发来新案件委托人的联系方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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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接手的医疗纠纷案件占据了全部精力,她在解剖报告和鉴定文书间穿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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庭审当日,法槌落下的瞬间,她听见后排传来打火机开合声,整个人猛地转身,却只看穿灰色西装的陌生男人在点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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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律师楼路上,等红绿灯的间隙,她摸出手机给那个无法接通的号码发了条短信:“在哪?”发送失败的提示框跳出来时,她才想起他已经失踪三个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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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来她特意会绕开骆克道,没有再去元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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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一次阿杰开车,再经过银河夜总会时,门口换了新的霓虹招牌,粉色光带扫过车窗时,程悦心忽然笑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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引擎声混着街边茶餐厅的喧嚣,她打开车载音乐,《容易受伤的女人》刚唱到副歌,便果断切到了轻快的爵士乐。\n\n\n\n', '\n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