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,他起身时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,拍了拍雷耀扬的肩膀。
上午的阳光像把钝刀,割得陈浩南眼眶发疼,他盯着电脑屏幕,股价在九点十五分突然暴跌,十分钟内从1.12港元砸到0.89港元。
“陈生,你的保证金不足!”经纪人的声音带着颤音,“需要立即追加八千万,否则我们将...”
陈浩南摔了电话,抓起西装往外冲。
走廊里撞见大飞,对方手里捏着张报纸,头版标题是「icac调查世纪基建涉嫌官商勾结」。
“这票是不是玩大了?”大飞的金戒指磕着报纸边缘,“太子他们在堂口闹,说你拿大家的钱去赌...”
“滚!”陈浩南推开他,冲进电梯时撞翻了垃圾桶,一张白色药瓶滚到脚边,他认出是山鸡上次从台湾带来的镇静剂,陈浩南手抖着拧开瓶盖,干吞了两颗药丸,薄荷味在喉咙里变成铁锈味。
当晚,洪兴堂口乱成一锅粥。
法槌落下的脆响中,程悦心站起身,黑色丝质律师袍随动作轻扬。
“法官阁下,各位陪审员,”程悦心的声音平稳如缎,却在尾音藏着不易察觉的震颤,“本案看似是一起因婚姻背叛引发的激情杀人,但请诸位抛开道德义愤,聚焦于两个关键事实:其一,被告与被害人的肢体冲突是否具有致命故意;其二,死亡结果是否超出被告的主观预期。”
她翻开证物册,翻出卧室现场照片,白墙上生锈的铁钉凝结着暗红血迹。“根据法医报告,被害人死于颅内出血,致命伤来自向后跌倒时撞击床头铁钉。”程悦心用激光笔圈出钉帽周围的磨损痕迹,“请注意,铁钉外露部分仅1.2厘米,且边缘有长期摩擦产生的包浆——这说明,该铁钉并非为杀人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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