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8节

伤害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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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像是握了一把锋利的刀，明明已经深可见骨，血流如河，他还是不想放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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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沐熙就是那把刀，他在试图让自己变得更加锋利，好让乔湛城松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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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奇怪，他俩不知不觉间居然变成了这么扭曲的关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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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沐熙本来今天已经不想生气了，但是乔湛城这句话还是让他的火一瞬间飙到了最高，他猛地从翻身从床上下去，好笑地看着乔湛城：“你说什么我就要听，是吗？你以为你是谁啊？我说让你放我走你听了吗？乔湛城，你凭什么那么理直气壮地要求别人顺着你的心意啊？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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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沐熙说完，犹觉不解气，他猛地把书桌上的东西全都掀了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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乔湛城沉默不语，也跟着他从床上下来，似乎是想安抚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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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乔湛城，”季沐熙深呼吸了一下，缓缓走近他，“我再问你一件事，那两次醉酒，你是不是清醒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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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夜将乔湛城的眼睛里蕴含的太多东西都掩藏住了，季沐熙什么也看不懂，只看懂了明晃晃的爱意。这是曾经乔湛城千方百计也要藏住的东西，白天也不敢泄露分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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唯独在每一个黑夜，都那么清晰地展露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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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一个季沐熙不曾察觉的瞬间，乔湛城都曾这样注视过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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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认知季沐熙心头微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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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对。”乔湛城的声音落在寂静的夜里，像是一颗玻璃球敲碎了冻结的河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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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他妈的……”季沐熙咬了咬牙，毫不留情地抬拳砸向乔湛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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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力气不小，乔湛城嘴角当即流出了鲜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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