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6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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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惜尘云离终究只能让他失望：“如你所想，除了鹿镇之外，其他地方已经没有‘活人’了。那些歌舞升平的假象仅仅是人道留下的影像烙印，相当于幻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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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皑刚刚亮起的双眼又黯淡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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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原来真是这样。”他深深叹息，“这个时代没有真正意义上的修行者，也没有仙神。前人及其遗泽能够保住鹿镇已经是万幸，我们不好奢求更多。最值得庆幸的是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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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皑话语一顿，眼神扫向周遭，附近的陆地上有不少行人往来，神色或苦恼或欣喜或平静，却都在认真生活，对于天地将倾这样的祸事无知无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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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他们一无所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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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无力更改命运洪流面前，愚昧是上苍最大的仁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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尘云离安静良久，忽然问了个没头没脑的问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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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倘若有一日人间恢复正常，逝去的人也能回来，你最想拥有怎样的人生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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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皑歪了歪头：“为什么问这个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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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奇嘛。”尘云离笑道，“反正我们现在除了做白日梦，也没别的事好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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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皑觉得有理，托着下巴冥思苦想了好一阵，终于一拍掌，露出灿烂的笑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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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想读书，考个秀才功名，然后回鹿镇开一间私塾，给孩子们启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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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么……简单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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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哪里简单了！你知道把一篇文章掰开了揉碎了给三五岁的孩子讲透彻有多难吗？说不定比考举人都难！”白皑不赞同地道，“以前我小弟还在的时候，我断了整整三根烧火棍才让他把四书五经都背完呢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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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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