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像刘向前、刘婶那样的窝囊户,蜂窝煤就随便放,一到下雨天,被雨水一淋,蜂窝煤立时成了一滩滩黑水,流得满院子都是。
高远停好车子,蹑手蹑脚摸进厨房,在老妈身后站定,大喊一声:“妈!”
“妈呀!臭小子你要吓死我啊。”张雪梅正在准备做晚饭,冷不丁被吓了一跳,扭头就给高远来了一下子。
老妈也才四十出头儿,身材苗条风韵犹存。
虽说在乡下当了几年赤脚医生,倒也没受多少磨难,反倒比整日辛苦劳动的父亲还要健康一些。
高远没心没肺地笑着,凑近了一瞧,问道:“今晚吃啥?”
张雪梅掀开蒸布,拿出一条肥瘦相间的五花肉来,说:“给你们做炸酱面吃。”
高远俩眼珠子眯溜圆,好奇地问:“哪儿来的五花肉啊?”
他回来十多天了,别说肉了,肉末都没吃上一口。
这年头不是买不起肉,是根本买不着。父母的工资加一块儿也有八十多块钱,足够一家人生活的了。
但城市居民每人每月仅供应猪肉3两到半斤,一个月改善两次生活的家庭都算是奢侈的。
老妈手里这块肉就有半斤了,高远觉得很惊奇。
张雪梅低声解释道:“我今天下午出了趟门,在藏经阁胡同那边碰到了个乡下来的屠户,那屠户不敢声张,偷偷摸摸地卖肉,他见我手里拎着三斤大米,就提出来跟我交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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