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送给敌国主将之后 第14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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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意不明所以，澹台桢道：“马匹品种不同，你太吃亏，不如我们换一种比试方法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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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郡王想和我比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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澹台桢眉尖轻挑，哟，妾身都不叫了，不过这个“我”字，听着比妾身顺耳许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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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走，去靶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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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意调整呼吸，在澹台桢调转马身的一刹那，迅速吃下一粒凝雪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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格木草原有专门练箭的靶场，如今大家都在准备入林狩猎，靶场反而静悄悄的。澹台桢随手拿起一张弓，掂了掂，递给云意：“这一张还算轻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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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意等了一会儿，问：“郡王怎么不取弓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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澹台桢慢悠悠地走到靶子前面，站定，随后转过身来，朝云意指了指他头上的发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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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意眼睫一颤：这是要让她以他为靶么？稍有差池，箭镝就会射穿他的脑门，取他的性命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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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云意，搭上你的箭，来罢！”隔着二十丈的距离，澹台桢的声音清晰地落入云意的耳中，宛如重锤。云意拿起一支插着赤红鸟羽的箭矢，手止不住地颤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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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漫卷过草地，起起伏伏，仿佛碧海生潮。往事纷至沓来，一层层滚过云意心间。两鬓霜华的伯父、坚强稳重的伯母、颓废失意的兄长、明艳活泼的姮儿，还有——温文尔雅的容与哥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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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切一切，她都失去了，因为这个男人失去了。如今，她有机会报仇，只要她对准他的额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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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然，他死了之后，她的下场必定凄惨。然而又如何呢？她杀了温国主将，为虞国除去心腹大患，岂不是很值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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碎发被风扬起，拂在脸上，有些痒，有些疼。云意将碎发顺到耳后，闭了闭目，调整气息，搭箭拉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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