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巷子古旧了些,平淡却不失烟火气。路旁有踢毽子的女孩儿们,笑得如风铃一般清脆。不远处就是巷子口,几家卖吃食的小店挨在一起,屋顶袅袅地升着炊烟。穿着石榴红裙的云滟,就坐在其中一家店的小桌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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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意正要过去,忽地听到了熟悉的声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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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姑娘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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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意循声望去,丛绿穿着平民的蓝靛粗布裙子,头上包着淡青色头巾,后面还背着包袱,看起来是要离开的样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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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丛绿,你来和我道别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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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月前,丛绿决定和澹台怀瑾一起离开,云意便给了她卖身契,放她出府。离开的那日,丛绿抱着云意哭了许久,眼睛都肿了。澹台怀瑾在一旁想劝,却不知如何劝,急得抓耳挠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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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日,澹台怀瑾是要带丛绿离开明州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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丛绿点点头:“姑娘,我休息了这些日子,胎相已稳,大夫说可以上路了。请姑娘日后多保重,凡事不要多思多虑,多靠别人少靠自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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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意心里又酸又甜:“我在明州自在得很,你就别担心了,你与澹台怀瑾,可想好了要去何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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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能先去都州,若是风声紧了,就去思慎客栈避一避。”丛绿道:“等安定下来,我给姑娘写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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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。”云意从发髻上拔下一根翠竹木簪:“你们赶路,不适合带太多贵重的东西,这簪子给你做念想。等你们安定了,我还要送你几抬嫁妆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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丛绿含泪收下,末了,她悄悄看了看四周,说:“姑娘,明州似乎有南蛮人混进来了,你们要小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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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意大吃一惊:“你如何知道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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丛绿道:“两日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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