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意看丛绿脸颊丰润,精神奕奕,便知她过得不错,打心眼里为她高兴:“我们昨夜到的北盛,今日睡足了才过来,不累。珑儿呢,他在哪里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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澹台怀瑾与丛绿的儿子大名唤作澹台钧,小名珑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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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奶娘抱着呢。”丛绿一转身唤奶娘将珑儿抱出来,云意看着襁褓中睡得香甜的小婴儿,满心柔软:“生得这样好,真是令人羡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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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姑娘羡慕我,我却羡慕姑娘呢。这几月,姑娘走过了多少大好山河,名山大川,气质越发像世外仙娥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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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意笑笑:“许多美景我都画下来了,得空给你看。对了,我们在漠北还碰到令秋和姮儿了,他们比我们还乐不思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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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二姑娘转年就要出嫁,不知道喜帕绣了一半没有?不过她就算什么都不绣,文公子也是不在意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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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在一旁说话,澹台桢已被澹台怀瑾拉着喝酒去了,目光时不时扫过来。澹台怀瑾喝得半醉,大着舌头说:“表哥,你紧张什么,表嫂都嫁过来了,跑不了,就算她知道你诓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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澹台桢拿只鸡腿塞住澹台怀瑾的嘴,阴沉沉地起身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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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场宴席,一直办到日上中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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澹台桢与云意皆吃得撑了,索性不坐马车不骑马,慢慢地走回郡王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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冰婵当空,月光融融,天地仿佛被一层薄纱温柔包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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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意转过头问澹台桢:“桢郎,你还记得我们成婚不久去游了枫叶湖么?那时候月光也是那么亮,清清透透的,如水如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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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喝了一点果子酒,微醺的眼眸里波光流转,亮晶晶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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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记得。”他不仅记得那夜的月色,也记得那夜的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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