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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宁焰逼近周桓,在他纳闷的眼神中,猝不及防地伸手捏住他的下颌,强迫他抬起头正对着幽暗的烛光,目光紧紧地盯着他,似是想要从他的脸上看出什么东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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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桓第一反应是甩开他的手,却又忍住没有动弹。他心里清楚,要想从眼下的困境中走出来,眼前这位喜怒无常并且早熟的十来岁小破孩就是他唯一的希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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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桓暂时不愿意得罪他,于是含糊不清地说道:“端王殿下这么看着草民,莫非是因为草民的脸长得太好看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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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宁焰愣了一下,全然没有想到他会说出这样不要脸的话,松手放开了周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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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过是个绣花枕头,再好看也是糟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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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桓: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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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桓无言以对,心里叹息一声,老子也不想穿成一个绣花枕头啊!确切来说,老子压根就不想穿进这本破书里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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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宁焰默默地观察,发现他脸上明显想要隐藏起来的沮丧,眉眼不自知地皱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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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前这人的性情似乎发生了翻天覆地的转变。上辈子将他关在暗室里的时候,他除了哭闹和求饶就没有做过别的事。如今再来一次,同样的暗室,同样的处境,只不过是不同的时间点,他倒是躺在地上睡起觉来了,说出的话也令他诧异。本来还想从他脸上寻找哭泣的痕迹,却除了有些疲惫,什么也没有在他脸上发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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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错,大概是那小太监死过一次,成长了不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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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宁焰冷不丁说:“告诉本王为什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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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桓一脸迷惑,“什么为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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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宁焰刻意压低了声音,危险地眯起双眼说:“本王劝你不要在本王面前装,你没有进宫前,宫里头可是人人都听说过你的光荣事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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