警戒,白日长伴她左右,不轻易让任何人近她身;还有一回,她上山采野菜遇上毒蛇,是黑妞扑身上前咬死蛇。
而今黑妞死了。
她用家里最好的草席和床褥包裹黑妞,哭着抱往来山坡。黑妞身长体沉,她抱牠在怀颇为吃力,从家里到山坡一路上踉踉跄跄,不小心摔了几回,正好藉着疼痛的由头,哭得更凶。
她不休息了,半滑半跳下墓底,抄起锄头刨松泥土,拨往簸箕。
黑妞体形长大,给牠的墓穴要大才好,不能让牠在里头磕头碰脑住得不舒服。
地挖越深土越硬,她那里咬牙奋战,不防墓穴上方有人出声。
“哟,黑妞死了?”语气欢快洋溢。
原婉然难得心头火起,深拧眉心抬头,一个二十出头的男人站在洞沿,一身簇新衣衫,方头大耳,凸起的金鱼眼笑吟吟眯成缝,不怀好意的目光往她头脸胸口来回滚动。
她本能避到墓里离他最远的位置,火速爬上地面
“我哥嫂又叫你传什麽话?”隔着一方洞穴,她冷冷问道。
“自然是好话,”蔡重彷佛宣圣旨下降隆恩,以施恩的口吻道:“我和姐夫、姐姐说好了,下月初八是好日子,你我那天成亲。”
“……”原婉然张口结舌愣在当地。
这蔡重吃喝嫖赌一身毛病,她在娘家做姑娘时,哥嫂热衷撮和她俩,亏得婚事没成,後来她嫁人,与娘家和蔡重更无往来。前阵子开始,蔡重打着替他姐姐夫家——也就是原婉然娘家,传话的藉口上她家走动,言行轻浮,她躲还来不及,嫁他?没门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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