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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婉然低头举起袖子半掩胀红的脸,嘴唇抿成一条线。
“我怎麽不体恤你了?”赵野低低笑着凑向前些,屈指轻轻弹她额头,又从怀里掏出一只圆盒,“这药活血散淤,抹了你身上的伤好得快。”
原婉然如遭雷殛,猛地抬头瞪大眼睛看着他。
“你、你怎麽知道?”她福至心灵盯住赵野高挺的鼻子,恍然大悟,“下午那人是你?”
赵野但笑不语。
“我和蔡重是清白的,”她澄清,随後察出话里有语病,连连摇手,“不,我和他说不上清白不清白,呃,话也不是这么说……”情急之下笨嘴拙舌,简直要被自己气昏。
赵野嘴角微勾,断言道:“你清白,蔡重混蛋。”
“你信我?”她讶异,顿了顿问:“他欺负我的事你全看到了?”
赵野又弹她额头,这回力道重了些。“当我死的,能袖手旁观老婆叫人欺负?我到的时候,就见你踹他下腹,这便够明白了。”女人要对男人有意思,不会踹他那里,一个没拿捏好,下脚处低些,野老公变公公。
“……为什麽你不当场跟我相认?”害她以为又叫第二人占便宜,心绪更加低落。
“那会子你乐意关起门一个人静静,还是跟老公叙旧情?”
……自然是关起门一个人静静,原婉然忖道,她和他的情份没亲到说心事诉苦的地步,哪怕现在她也情愿一个人,虽则有个男人镇宅院较安心,但向他坦露身上耻辱的痕迹是另一码事。
她伸手要接圆盒,“我自个儿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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