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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光再亮到底不比大白日视物清晰,她又将嗷呜背在身上,攀爬比平常费力耗时。
她行前反覆思量,自知带上嗷呜出逃不如独行便利,到底放不下它。
她逃了,赵玦勃然大怒,定要发落相干下人,保不齐迁怒到嗷呜头上。
下人还有其他仆役兔死狐悲,或代为求饶,或私下扶助,嗷呜能找谁替它出声?
也亏这时嗷呜不算太重,以她的体力背它走长路及爬高不算太吃力,只要嗷呜能遵守指令,不闹不叫,应该无碍。
带上嗷呜逃跑她其实还有些心虚,彷佛顺手牵羊,只能宽慰自己赵玦害她们全家吃苦受难,顺走他一只狗不算过份。
原婉然在树上小心摸索,好容易由树上跨至墙头,再取出绳梯挂在墙上,小心翼翼踩爬下地。
她受赵玦禁锢日久,走到绳梯最后一格,踩落地上刹那,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离开了园子,来到赵家外宅。
然而她脚下土地那样坚实,提醒她就剩几段路便能回家,腔子里的一颗心雀跃鼓动,不由加快行动,只盼火速脱开赵家这个牢笼。
绳梯爪钩钩在墙头彼端,她人在这端墙下难以卸开,便将绳梯卷成一卷,连梯带钩扔回园内。
绳梯落下,由草丛滚落地上,地上虽是泥土地面,依然不免撞出些许声响。
附近有处房室供作下人上夜用,家丁们正据桌掷骰取乐,打发长夜。
几只大狗傍在桌畔伏地而眠,其中一只耳朵蓦地动了动,睁眼一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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