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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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是他的妻子尚未离世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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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，师尊就是他的妻子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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万苍不敢再往下细想，蓦地吐出一口血。他手脚并用，跌跌撞撞，来到过卿尘身边，小心翼翼地抱起那人，感受到逐渐流失的生命力，又哭又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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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对、对不起，我不是故意的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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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，我好想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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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啊！小白，师尊，过卿尘……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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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过卿尘！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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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论万苍如何呼唤，怀中的过卿尘都一动不动，看起来毫无生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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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想救他吗？你知道的，观方镜没有完全碎掉，还可以用啊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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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雌雄莫辨的声音又出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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万苍不疑有他，紧紧搂着过卿尘，颤声问：“我该怎么做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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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那你就去死吧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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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反正你的爱人也死了，不是吗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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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对，我来殉他……也只有我能。”万苍像是受到什么蛊惑似的，轻手轻脚地放开过卿尘，抬手召来息冰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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旁人要杀魔尊很难，但若是魔尊自己寻死，则很简单，只需同时震碎全身魔骨即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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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吾妻薄情，弃我不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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万苍调转剑尖，捅破肺腑，又狠狠一旋、一拧，朝下寸寸划开骨肉。漆黑魔气溢出，自动护主，但在双眸难掩疯狂情绪的魔尊面前，毫无作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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万苍最后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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