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整个刀锋都陷进了归罗裳的肩膀内,只留下刀柄。好在刺进的并不是要害,只需动刀把刀取出来缝上。
“没有吗?”归罗裳疑惑。
周净沉默着放下了消毒的工具,从一旁拿出了针筒和药瓶。
她注意到了,警惕问道:“这是什么?”
“麻药。”
“麻药?”
“归小姐你还是省省力气吧,你现在没感觉多疼那是因为你的身体自我保护机制在工作,等会儿你做完了手术,在恢复期间有得你自己操心了。到时候只怕你连话都不想说。”
“……”
等归罗裳再次醒来已经是隔天的下午四点了。医生的嘴比什么都准,她一醒来,无论动作有多小,她的身体都开始发散着疼痛,这种痛不只是她的伤口痛,而是全身。
像是古代五马分尸的酷刑,她便是刚被五只马拉扯而死得孤鬼。
一个细微的举动都能让她疼得嘶哑咧嘴。
别说说话了,她喘口气都费劲。吸口气都觉得胸腔要裂开了。
周净每隔一个小时都回来病房里看她,检查输液和她的身体状况,瞧见她要死不活的模样露出了一副“瞧我说得对不对”的得意模样。
在这儿一整天里因为动弹不了,归罗裳没有吃一点东西,只能吊着营养液凑合过。这期间里除了周净进来过,她没有再看见过第二个人。
包括温且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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