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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闭嘴!你们连黄口小儿的造次都未能阻截,实乃是尔等失职,完成护卫后自行去都尉处领仗二十,再来分辩,启程!”。
此时李府管家已经领着两个仆人赶至崔相爷车驾附近,刚要开口,被崔相爷回怼道“狗奴才,你们是干什么吃的!”
管家还没来的及道歉,崔相爷已经上车入轿,车夫回头狠狠地瞪了一眼李府的家丁,便驱车跟着仪仗队和护卫队离去了,留下满脸惊恐和懊悔的李府家丁跪叩在原地。
管家看着远去的车驾缓缓起身对着身后的两个家丁说道“老爷回来以后,仔细你们两个的皮”。
“王管家饶命啊”两个家丁连忙向王福狠狠叩头求饶道,“还愣着干什么,还不赶紧去把少爷追回来,再惹出祸事来,你们有几个脑袋可掉?”
两人连连称是,起身的时候其中一个已经腿软到站不起来。在另一家丁的搀扶下才渐渐稳住阵脚,两人朗朗跄跄的朝着出门时李观澜走掉的方向追去。
这是贞观十三年的长安城。镇北大将军李靖忠的二公子李观澜,此刻正笑嘻嘻地往西市跑去,身后追着五六个气喘吁吁的家丁。
二
午时刚过,第十三个教书先生摔门而出。八岁的李观澜跷着腿坐在书房里,桌上摊着本撕破的《论语》。
"天地玄黄?"他抓起砚台往窗外丢,"先生说天是黑的,可我昨夜明明看见漫天星斗!"
墨汁溅在廊下经过的姨娘裙摆上。这位父亲新纳的妾室尖叫着去告状时,李观澜已经爬上后院老槐树。树杈上藏着个鸟窝,三只刚破壳的雏鸟正张着嫩黄的小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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