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母亲正教孙辈临帖,兄长在演武场操练亲兵。管家捧着边疆捷报疾走:"侯爷!突厥可汗献降书了!"
深夜书房,李观澜与父亲对弈。鎏金炭盆烘着御赐龙涎香,父亲落子时轻笑:"如今你官居一品,可还记得十岁那年,为父教你的为官之道?"
"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。"李观澜脱口而出,却见棋盘上的黑子突然化作骷髅头。窗外繁华长安瞬间腐朽,街边饿殍向他伸出白骨手:"侯爷...赏口饭吧......"
他惊觉这泼天富贵下,自己为稳固权势默许州府加税三成。腰间虎符突然烫如烙铁,烫破锦袍露出内里的囚衣——竟是抄家时那件血衣!
三、寿镜·长生劫
"寿"镜里李观澜白发如雪,却精神矍铄。三百余口李氏族人齐聚祠堂,曾孙辈正在给百岁老太君贺寿。母亲吃着玄孙喂的寿面,桌上摆着父亲最爱的梨花酿。
后院老梅树下,兄长捧着兵书打盹,木剑仍挂在腰间。七岁小童跑来摇晃他:"太祖爷爷,教我练剑!"那稚童容貌竟与幼年李观澜一模一样。
祠堂突然钟鸣九响。李观澜被儿孙搀至主位,族谱已续写至"六世同堂"。寿宴最热闹时,他瞥见铜镜映出个蓬头垢面的身影——是困在云山第三层的真实自己!
"老祖宗,切寿桃啦。"
玄孙捧来昆仑玉刀。李观澜握刀的手忽然颤抖,玉刀竟与当年刽子手的鬼头刀重合。寿桃裂开的瞬间,馅料里爬满蛆虫,席间族人皆化作白骨。
祠堂匾额"忠孝传家"渗出黑血,父亲的声音从牌位传出:"澜儿,这偷来的百年阳寿...甜吗?"
破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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