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蛆,如同万蚁噬心。
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他,啃噬着他,将他拖入更深的黑暗地狱。
他开始出现幻觉。
总觉得办公室的角落里,站着那个熟悉的身影。她穿着那条浅粉色的长裙,安安静静地看着他,眼神里不再有过去的濡慕和依赖,只剩下一种冰冷的、死寂的……控诉。
他甚至会听到她的声音。
“予夺……我疼……”
“予夺……救救我……”
“别装了……给我安分点……”
最后那句话,像是一把永远悬在他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,每一次响起,都让他的心脏骤然紧缩,痛得无法呼吸。
他开始失眠,整夜整夜地睁着眼睛,看着天花板,任由那些痛苦的回忆和尖锐的自责,将他反复凌迟。只有在酒精彻底麻痹神经之后,他才能获得片刻的、短暂的、却充满了噩梦的“安宁”。
他的世界,已经彻底崩塌。
支撑他活下去的,只剩下最后一个偏执的念头——找到“凶手”,为她报仇。
或者说,为自己那颗无法安宁的、负罪的灵魂,寻找一个救赎的出口。
他活在地狱里,日复一日,看不到一丝光亮。
与霍予夺那暗无天日的绝望地狱形成鲜明对比的,是舒窈此刻所处的、虽然幽暗却充满了某种奇异“生机”的空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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