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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“怎么,如今连玩笑都听不得了吗?”花朝见他神色郁郁。不觉声色严厉起来,她虽素来宠溺琛儿。却在每每想起“生于深宫之中,长于妇人之手”之时而不免忧虑,生怕他未尝知哀,未尝知忧,未尝知劳,未尝知惧,未尝知危也,是以常常教导其乐观豁达无畏无惧。最不喜他如此优柔情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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琛儿见姑姑动怒,忙起身道:“姑姑不要生气,是琛儿错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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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“古人曾言,无故加之而不怒,瘁然临之而不惊,泰山崩于眼前而面不改色,心不跳者,为君子之勇。朱师傅耳提面命之际你总颇不耐烦,今日又如何?”花朝叹气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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琛儿咬住下唇,沉默良久才道:“姑姑,琛儿只想知道,如果琛儿和姑丈之间只能活一个,那么姑姑希望那个人是谁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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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“怎么这样问?”花朝涩涩道。手中的白子无力的滑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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琛儿执拗的望着她不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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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“你自出生起便在我身旁,从未离开过一时半刻,我待你如何你是清楚的,早已超越了姑侄的情分,我是把你当亲生孩子一般看待的,琛儿,你是我兄长地遗孤,也是我澜氏所有的希望所在,无论如何,只要有我在。是不会让任何人伤你半分地。”花朝坦然迎上他的目光。轻声而坚决地回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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琛儿到底说出口:“那么,姑丈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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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“如果你们之间只能选一个。姑姑希望活下来的那个是琛儿,可是,琛儿,你知道吗,姑姑不会让姑丈一个人孤零零的死去,姑姑会陪他一起,上天入地永不分离。”花朝站起身,望着外头漫天的飞雨幽幽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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琛儿瞧着她凄迷的神色,一时怔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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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更天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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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身金色铠甲的荣亲王如约而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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