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81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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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那是季无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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脸上触感温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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幕流月抬手轻轻抚去明青眉梢鲜血, 眼神温柔, 声音轻和：明青, 没事了，她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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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死了，幕流月杀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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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用明青出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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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虽还不知道季无常的全部事情，却也知道季无常也许无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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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要明青杀她，因为她和明青同为无瑕道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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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青不忍杀她，是因为天玄石内经历和无瑕道体间莫名的感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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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她先一步出手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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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月剑沾染过钟长春的鲜血和性命, 她比所有人都知道杀不想杀之人的感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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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经历过，明青不必再经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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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来杀就好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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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是无瑕道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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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无常如何、天地如何、人族如何, 她也不必那么在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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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只要在意明青一个人就好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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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轻轻拥住了明青，怀抱温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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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光再散去时，有如时光回溯，也有如天玄石内许远白的手段重现，明青看到了一幅画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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画面内，眉眼飞扬而五官稚嫩、洋溢着少年意气的季无常正面上含笑跟对面的两个少年人说着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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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拘束内敛、沉默寡言，一个大方明丽、目光温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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