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85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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杀绝四相门、凌云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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杀人族修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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杀半妖半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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杀星象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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谁挡在面前就杀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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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杀得天地一片血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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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些修士确实都是她杀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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杀完后，她有一瞬的清醒，看着遍地血红沉默许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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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族大能没告诉明青后来季无常是怎么死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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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在看来，季无常压根没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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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青以为这就结束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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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没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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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视角跟着季无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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堕魔后，季无常大部分时间神志不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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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醒的时候，她是痛苦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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魔性嗜杀，她想杀人，杀谁都好，总之见到谁就杀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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偏她自小读的是圣贤书，做的是道义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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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斩妖除魔、护卫正道了那么多年，有些东西早已刻进骨子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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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来的后来，就有了留云境虚影、险境虚影、毁灭山境、半妖族地虚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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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有恶念，魔有善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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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无常两者都是，两者都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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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把善念剥离，包含着曾经的梦想、杀人后的愧疚、想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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