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6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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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于丹房中埋首数日，协助七师兄炼丹做药，偶听得山下厉兵秣马之声，恍如隔世，想到彼年他身披玄晶甲，藏了一身重伤出征之际，也是这般天地肃杀的时节，而后，昆仑墟荒芜，再不曾有他玄甲归来的身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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丹药交付的那一日，她于翼族中的旧伤复发，烧至昏昏沉沉之际，恍然忆起了从前的那七万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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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时，每每梦里一番沧海桑田，见得昆仑墟上桃花漫天，醒来时日过西斜，不过数个时辰，日复一日，惶然而痛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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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缩在屋中，听见远方的号角，已分不清天光几何。她想，师父约是走了...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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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不知多久，恍然被一人打横抱了起来，她的身子贴着那冰凉的玄甲，硌得十分疼，他抱着她回屋，置在榻上，汗湿衣裳被解开，擦拭过后换过一身，她模模糊糊叫了一声“师父”，他“嗯”了一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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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又是多久，迷糊中被他扶起，贴着唇喂了两口药，她揽住他的颈子，不许他走，她说，“我并不是个十分深明大义的神仙，我只要我的男人好好的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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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一手重重将她揽入怀中，动容的吻她的唇，有咸涩混入齿间。她仍被那身盔甲硌得疼，是以勉强睁开眼。落入眼帘的，是那身七万年不曾见的齐整装束，屋内一灯如豆，昏黄的烛火下，他神色那般沉痛，他哑声说，“你再说一句罢，我便不走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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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吞了一吞干涩的喉咙，她无法眼睁睁瞧着他离去，便宁可生一场大病，浑浑噩噩里逼着自己承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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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没有再开口，周身仍烧的滚烫，窗外一轮冷月爬上了正中，夜已过半，余下的，不过三两个时辰罢了。她仍是虚浮得厉害，她的手摸到他腰间，软软的解他冰凉的盔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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墨渊沉沉叹息，一手托着她的腰压入榻间，重重顶着她的唇齿厮磨，辗转良久，方抵着她的额头承诺，“我会回来，这一生，当是折骨削命抵你深情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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