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8章

问了那将士两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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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于原处等了片刻，那小将去了不久，忽听得远处沉沉的脚步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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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转过身，目光相触，只匆匆数月不见，却仿佛尝了长久的离别，隔着千军万军，隔着一片荒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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淡蓝的光芒闪动，她的身子只是一晃，已入那怀抱之中，他扣着她的腰将她举起，她垂下头，于万军跟前，将唇印了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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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遭霎时而起的沸腾与喧嚣皆已入不得眼，她在他唇上重重的吮，咬出了血仍不罢休，腥甜和着咸涩，混入彼此齿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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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刻，她觉着自己已尝尽这世间的圆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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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细细吻去她的泪，滚烫终落在她的眉心，他垂头，哑声问，“眼睛怎的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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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摇一摇头，“进来时灼到了眼，已是旧伤，并不碍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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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将下颔抵在她的颊边，有微微的刺痒，“等回去了，便去寻折颜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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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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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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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已高悬，星垂平野。天幕烁着银亮的光，仿佛银汉迢迢，伸手可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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空旷的原野似乎永远没有边际，夜风清朗，众将士具席地而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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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身下垫着他的衣裳，身子且被他裹得妥帖，安置于怀中，风吹过都不觉寒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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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色明澈如清霜，她抬头望着那一轮清冷圆月，因着西荒人烟十分罕见，没得遮挡，月亮同星子也眼见着大一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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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于袖中的玉壶之上摩挲，心头如火烧般难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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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想起这四海八荒的一百二十四族生灵，想起了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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