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8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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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虚怀道：“我不是要怪你。只是你那时的眼神让我直到现在也无法释怀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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曾经为伴的好友如今天差地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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穿着绿袍的少年像是清越的竹，在台上意气风发地挥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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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红衣的君主只能躲在暗处，凝望着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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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年挥剑，少年胜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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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年跳下台，抱住了和他穿着同样校服的师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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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序只能看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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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程虚怀在看着程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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红衣君主尚且年幼，遮蔽不了太多的情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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怅然的落寞，不甘的愤懑，对长生的渴望，统统化作情绪的河搁浅在眸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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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虚怀将那个眼神记到了现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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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太对不起佩云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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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本可以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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却因为寄宿了凤凰的一缕情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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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法长生，情劫难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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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都知道的。”听着程虚怀娓娓道来的话音，程序却没有想象中那样对他肆意的发泄着脾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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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从年少登基，程序就被所有人教导，要忍耐，要吃苦，要乖巧。因为他的每一次情绪牵扯着的都是千千万的百姓性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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久而久之，君王忘记了诉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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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都知道的。我不后悔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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