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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红妆镜在云泽派里放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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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下应当是取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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竹景离开的匆忙,与赶来的江月白擦肩而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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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陛下。”江月白还是一袭紫色的袍子,面容矜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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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五年里他在程序的扶持下一路直升,如今已是权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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岁月似乎格外怜惜才俊,于是他脸上没有留下一点变化的痕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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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不过眉眼间多了几分深重的谋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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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了,逢秋?”程序瞧着江月白脸色不好,心下已经隐约有了猜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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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月白拂开衣摆,跪了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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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寒松前去送军粮,却没想到连人带马全部在路上失踪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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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孤马上回宫。”程序勉力站直,“回舟,随我同去。逢秋,在路上详细讲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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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研扶住他,问道:“您……不告诉程凰公主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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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明是感情极深的兄妹,这些天竟未见过一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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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佩离来过,都被程序派姜归顾羽拦了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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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序道:“没有那么多时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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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研:“您是害怕她知道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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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年明明瞧着还未曾完全褪去稚嫩,说出来的话却一针见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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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序苦笑道:“你师父到底教了你什么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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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话这么不留情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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