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47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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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被迫看见了四个人在地上打滚，打得激烈，并且无声，像一出默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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布鲁斯冲黑蝙蝠耸了耸肩膀，黑蝙蝠面无表情，平平抿起了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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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住手。”黑蝙蝠说，“你们都在做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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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说出口的话语带着惯性，浮现出经年累月的震慑，以及父权的威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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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轻人几乎是立刻应激起来，红头罩挣扎着，一脚把抓着他不放的夜翼蹬出去，狼狈的站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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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用你提醒我，”红头罩冰冷道，“行了，我这就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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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他人抓不住他，同时抬起眼，偷偷看黑蝙蝠的神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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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蝙蝠几乎是条件反射的戴上了一层面具。他曾经长期深陷在丧失孩子的痛苦之中，自我谴责几乎彻底的毁灭了他。蝙蝠侠对这件事情所能够做到的是向内竖起他自己的尖刺，他伤害自己，以忘记丧子之痛。他这样做已经太久了……久到自己成为一堵吸收了所有回音的墙，柔软的话语发不出声，唯独冷硬的言辞可以伤人伤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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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几乎要任凭尖刺再一次刺穿他的喉咙，那些刺吮吸着蝙蝠侠声带的鲜血成长，却无论如何也没办法绽开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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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只手轻轻搭在他肩膀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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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蝙蝠几不可见地颤抖了一下。温度，触感，——活着。这只手恍然带领他走出幻觉中濒死的体验，使他猝然喘了一口气，好像从幽深的海底冒出了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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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杰森。”黑蝙蝠说，哑着嗓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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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红头罩咬着牙，硬撑着，仰头望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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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蝙蝠稳了稳神。他的脚步在不由自主的发着抖，但他三两步下了台阶，一抬手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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