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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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讶然抬头，没料到他会跟她有同样的想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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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人生有无数的意外，把希望寄托在未来是一件很愚蠢的事，人们唯一可以做的只有把握当下。”他现在甚至怀疑自己当初强迫林小蔷中止怀孕是对是错？然而，就算事情再来一次，他还是会做同样的选择。医生是人不是神，没有办法救每一个人，让每一个人都永生不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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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许医生”她的泪滴进饮料里，泛起圈圈涟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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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叫我名字吧！我们是情人，对不对？”他放下饮料，握住她的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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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哽咽着。“嗯对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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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晴，嫁给我怎么样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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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真的吗？她有没有听错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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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本来一下班我就要来找你的，可是北二高发生连环车祸，突然间送来了十几个伤患，医院忙翻了，我刚刚才动完手术，拖到这么晚，是有些失礼，但我是真心的，小晴，我很希望哪怕未来只剩一年、一个月、甚至是一天，我的生命里都可以有你。”他捧起她的脸，灼热的眼神定定地望着她。“有你的日子才有滋味，少了你，就像煮菜忘记放盐巴、做果冻没有加糖，完全索然无味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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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真的，宛如奇迹，他与她竟有着完全相同的想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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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放下饮料，额头抵着他的额。“我打电话就是想告诉你同样的事，人生变幻莫测，我们无法预测未来，只能掌握当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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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晴”他吻着她的额、她的鼻子、她的颊她的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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软软香香的味道，还带着一股淡淡的甜味，不是砂糖的甜，是更高雅的凝聚了百花精华的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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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神思有一瞬间的恍惚，随即，一股热火从体内窜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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