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,看见远处的云雾里,有个穿藏青色氆氇袍的身影正沿着石阶缓缓走来。辫梢的珊瑚珠在暮色中闪着微光,腰间的牛皮袋上,格桑花的刺绣被风掀起一角,露出里面若隐若现的银质手链。
他忽然想起五年前那个清晨,吉尔萨拉赫说“带一支花走吧”时的眼神。原来有些告别,从来不是结束,而是另一种形式的守护——就像格桑花在冻土下蛰伏十年,只为在遇见星子的夜晚,绽放出最璀璨的光。
(番《格桑花的信》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