朔州城西,挖开的暗渠入口像一道巨大的伤疤,但周围的气氛却不再只有泥泞和汗臭。
几个汉人士兵抬着一根沉重的木桩,号子喊得有气无力。旁边一个裹着头巾的阿诗勒部士兵看到了,叽里咕噜说了句什么,也走过来搭了把手。
领头的汉人士兵愣了愣,随即咧嘴笑了下,用不标准的草原话喊:“用力!”
阿诗勒部士兵也跟着吼了一声,几个人合力,木桩稳稳地抬了起来。
不远处,赵老头拄着他的木杖,正指挥着人往清理出来的暗渠里运送沙袋和木板。
“慢点!慢点!下面滑!”
“那边!砖缝松了,用碎石和泥先填上!”
老头子嗓门不大,但每个字都清清楚楚。士兵们,不管是汉人还是阿诗勒部的,都竖着耳朵听,手底下不敢怠慢。
这些天柳逸尘的故事,像春风一样吹遍了朔州城的大街小巷。
茶馆里,说书先生的惊堂木一响,底下就有人喊:“先生,今天还讲王爷请赵老爹治水那段不?”
“讲!怎么不讲!话说那赵老爹啊,往泥坑边一站,那眼睛跟鹰似的,唰唰两下就看出了门道……”
故事越传越神,但老百姓关注的点悄悄变了。
“听说了吗?挖渠的时候,塌方差点砸到人,是个阿诗勒部的百夫长把一个汉人小子给拽出来的。”
“真的假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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