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章

波光，镜片后的眼睛带着促狭的笑意，“难道你不知道我空手道黑带四段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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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墨惊道：“真的假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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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当然是假的。祁队长，果然还是不太行啊，如果是真的，那天我让徐明福捅着玩儿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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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雨清故意逗他，没想到祁墨竟然正儿八经地点点头：“也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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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过……你真的杀过人吗？”沈雨清敛起笑意问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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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墨先是惊讶地看了他一眼，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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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快他又笑了起来，站起身望向远处的夕阳，音调很平，“亡命徒那么多，警察配枪，杀过人有什么稀奇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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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还是挺稀奇的，任绎扬当了特警这么多年，没听他说杀过人。”沈雨清跟着起身，走到他身边抬手碰了碰他的肩膀，沉声道：“一定很不好受吧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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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墨一脸惊愕地扭过头看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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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每说起“杀过人”这个话题，所有人的反应都是好酷好厉害好牛批，从没有人问过他好不好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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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次杀人，他当然会记一辈子，对方是个持械在大街上随机追砍路人的暴徒，他抱着cs/lr4狙击步枪趴在距离暴徒两百多米的窗边，瞄准，射击，暴徒倒下，整个过程不过几秒钟，那个脑浆爆开在狙击镜里的场景却在他梦里持续了整整三个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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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去后，所有人都对他说，祁墨，好样儿的！祁墨，立功了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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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从来没有人问过他，祁墨，不好受吧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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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雨清是第一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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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墨张了张嘴，想说点什么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，他不擅长与人聊自己的孱弱之处，尤其是对着沈雨清这种充满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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