散了,随之而来的是另一种情绪。
“我没有。”
他唇角的笑意略带讥讽,血色的眼眸中带着阴郁的情绪,几乎将他整个人淹没。
“……我们以为自己了解彼此,实际上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,是吗?”
“有时候我在想,过去的你真的在乎我吗?”
这个问题是时年所有的梦魇来源,他什么都没有的时候,时岁在阳光下、在人群中,她总是可以笑着,随时可以从他的世界中离开。
——实际上,时年才是双生子中情绪更充沛的那一个。
时岁:“你觉得什么才算是在乎?”
她压着心口的火气,努力保持着自己的平静。
时年说:“我不知道。”
他静静地看着她,血族的非人感在某个瞬间稍稍褪去,只剩下属于人类的脆弱感。
“我只是很害怕。”
或许是这个答案并不符合时岁想要听到的。
她手中的长剑一转,银白色的剑光斩断了雨幕,那些串成线的雨珠被尽数斩断,一切如同电影中的慢镜头,时岁向着他刺来。
……倘若,他在他们都讨厌的雨季死去。是否从今往后的每一个雨天,她都会记起他?
时年闭上了眼。
一阵轻微的风掀起。
那柄长剑擦着脸过去,预料中的疼痛感并未传来,时年睁开眼,不知何时潜行到时年身后的夜莺被刺穿了喉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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