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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总觉得,”亓越阳说,“比起报复杀人,你更会选择体面地好聚好散。”
“为什么呢?”
他真心实意地感到不解,“我去过严老二家,他都收拾好东西了,看上去是想带你跑,在投龙简之前。”
投龙简的抽签对象就是非独生子家庭。
陶梓冷笑:“他不配。”
严老二身上没有玉牌子。玉牌子已经被陶梓拿走了。
他怨毒的眼神,又落在那具冷冰冰的尸体上,忽然想到那个夜晚,他掀开棺材盖。
不仅看见了父亲枯瘦的脸。
还看到了玉枕之下,冒出的一点钉子尖。
陶梓忽然觉得很累,年少时他孺慕母亲,后来他同情母亲,再后来他讨厌母亲,畏惧母亲。
直到现在他才发现,他和父母流着一样的血,他们的本质都是如此的相似,在做作的礼数背后是一个无视人伦、不择手段的疯子。
“……他不是严二哥,”陶梓蹲在地上,慢慢抬起头,又轻声说,“我不管你们要怎么处理这具尸体,但他不可能进严二哥家的坟。”
回来的只有严老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