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弟弟从家里掏出仅有的一把大菜刀,追了陶山半座山。
她笑,笑着笑着,又流下眼泪。
可是陶山为什么要掀她的裙子啊。
因为在那之前,她被陶山的父亲陶大海堵上。
这个男人总是懦弱的、麻木的、猥琐的模样,不被妻子看好,不被儿女尊重。
但是他高大的身躯,停在陶依面前,像一个鬼。
陶大海讨好地笑着,搓搓手:“小依,把裙子抬起来,叔叔给你糖吃,是从镇子上带下来的糖呢!你家里肯定没给你吃过……”
她不记得糖的味道了,她其实一点也不想吃。
但是她记得男人身上的臭味,她懵懂地抬头,看见远处,陶山惊讶地瞪大眼。
她自此被鬼缠上。
次数多了,她懵懂无知的心也生出具体的逃避思考。
没有人信她的话,包括她的弟弟。或者,弟弟只是无瑕去想这些琐事。
因为他很快爱上了赌博。
他们家很穷,但是弟弟总有办法搞来钱去赌,有时候赢了,也不会把钱带回家,而是惦记给她买雪花膏。
村里所有的女孩都有的,香香滑滑的雪花膏,他说姐姐也得有。
那天,也是下了雨。
冬天的小雨,稀稀落落的,很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