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9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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绪方精次摸得清楚塔矢亮的脾气，对于他这样干脆答应的态度并不意外。“老师知道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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塔矢亮摇摇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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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也好。”绪方精次说，“不过我想他们应该也会同意。你们两个嘛，没什么阻力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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塔矢亮迟疑了一会，没继续往下说，反而问：“绪方先生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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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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塔矢亮斟酌道：“您为什么会……在这里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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绪方精次笑了：“当然是为了看看你的进展如何了。”他转过身来，指一指棋盘，问，“下棋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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塔矢亮坐下，猜子。黑先行。绪方精次也没想和他在这个点还较真地下一场，更多是随性而下的快棋。一个小时后，绪方精次看着面前交错的黑白二色，爽快地道：“我认输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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塔矢亮低头：“多谢承让。您没有认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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绪方精次说：“不，是你的棋艺又长进了。”他叹了口气，用一种半认真半开玩笑的语气说：“现在准备是你们的时代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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靠在椅子上，绪方精次很难得地陷入一种虚无缥缈的情感之中：“我们的时代，终究要过去了。这样想，是不是又失落，又有点释然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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塔矢亮想说什么，却被绪方精次打断了。“小亮，这么些年来，其实我还是没想通一个问题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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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亮，你说，sai，究竟是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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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是sai。塔矢亮心想。他好像无处不在。在塔矢亮的梦里，绪方精次的脑海里，在进藤光心中的迷宫里，在电脑里，在无数棋手的心里，都留下了那个叫“sai”的名字。但事到如今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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