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节

下雪。”所有自然没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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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他人即便带了伞，自己也要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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戚钰坐在角落里的椅子上，面前是贴了诊所标志的玻璃窗，她看着窗外，指尖落在通讯录里最熟悉的一串数字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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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熟悉的数字，她却打不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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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舒禾在三年前，就将她拉黑了，从什么时候开始，她不知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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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在和周修明在一起的半年内，她坚持不懈地拨过去一通又一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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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像现在这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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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像现在这样，杳无音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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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现在的戚钰比当时好很多，身边都是人，也没人日复一日地折腾她，她也不需要周舒禾来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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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需要他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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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却停不下手上的动作，好似对方不接通，她不就不会甘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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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边坐着的中年男人见她打过去几十个电话，都没拨通，忍不住问，“和男朋友吵架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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戚钰咬着牙道，“我男朋友死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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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年男人：“……节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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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舒禾没有想过将她从黑名单里放出来，自然就不会有打通的那一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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戚钰后脑勺靠在椅背上，望着天花板，不知道盯着看了多久，抬头时，身侧已经走光了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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外面的雪也小了，像泡沫一样洋洋洒洒下来，落到地上无影无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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戚钰拍了张照片，就起身拢好衣服，打算出门看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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