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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戚钰重新将目光转移到画上，唇边扬起不易人察觉的微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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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收束最后一笔，将画板取下来，这幅画算是画完了，转过身，看见周舒禾，她露出微微的惊讶，唇角的笑意却并未下去，“这幅画你喜欢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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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没有脾气，周舒禾本来更加舒坦，却在不经意间，眉头微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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戚钰看在眼里，以为他又不喜欢，眼底流露出落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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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画技进步了。”周舒禾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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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送给你吧。”戚钰先将画板放在一旁的桌子上，然后将材料收拾好，放回柜子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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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舒禾放下手中的平板，去拿纸巾，将沾染上颜料的地方擦干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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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手臂上蹭上颜料，将纸全扔进垃圾桶后，便去洗手，结果洗不干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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戚钰瞧见，碰了点酒精在纸上，拉过他的手，仔仔细细地擦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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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舒禾下意识蜷曲指尖，戚钰很快擦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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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她没有松手，而是带着他的手，放在了她的腰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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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以前我画画的时候，你就喜欢这么从后面抱着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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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会抱着她，问她画里的细节，等她画完，他们会接一个绵长的吻。窗外偶尔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，又或是晚霞布满整片天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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室内颜料刺鼻的气味成了专属记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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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舒禾身后就是桌子，退无可退，他一个反手就将戚钰的手擒住，甚至没用什么力气，就掐住了她两只手腕，卡死在她自己的腰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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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狼狈吗？”他透过玻璃看着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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